几个人说着话,到了游廊尽头,正到大堂一侧,李寇极目望着大堂上的人,那大红袍的便是折可适。
折可适看也有六七十岁了,颌下留着到胸口的长须,面色极是蜡黄。
只看这一眼,李寇心里断定折可适肝胆有大问题,黄疸多了,只怕胆管也有毛病。
再细看,折可适一手放在桌案上,一手推着右腹上边部位,把身体重心往右边压着止痛。
“肝部不知怎样,胆管堵塞已经很严重了。”李寇稍稍有些惋惜。
这在现代只要半个月吃药治疗就可以,可惜这里是古代。
这时,折可适似乎感受到有人窥测,他只一转头,便看到李寇盯着他看,稍稍愕然一下,折可适便不再多看。
李寇转过目光看了折彦质一眼。
折彦质见他盯着自己的大人看,知道他会些医术,便忙问“大郎有什么妙招吗”。
妙招倒是没有,药却是有的。
李寇迟疑片刻道:“肝部只怕已经有些肿大了,胆也有些问题。”
折彦质一喜忙请问:“可有法子?”
“有。”李寇道,“然只能治标,只怕用药”
折彦质还没来得及问,姚平康与杨士翰将他围在中间,姚平康问:“能得几年?”
他问得很直接。
李寇也便直言:“忌口,多慢走,配合用药当无大碍。”
他这话引得折彦质极其质疑,他告诉李寇就连御医局的国手也只保数月。
“他们有他们的国手我有我的村手,国手未必能包治百病,村手也未必没有过人之处。”李寇道,“只是折经略位高权重,一身担着泾原路的军事,干系重大怕不敢遵我的叮嘱。”
折彦质果然道:“只怕果真不敢轻易用药。”
李寇道:“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事情了。”
这里正说着话,大堂上一声惊虎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