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寇喜道:“经略使所虑甚是。”
他本就要求个这样的安排,这折可适诚然是个人物。
折可适道:“本州正为官家选取宝货,你这琉璃盏便饶一盏来,叫司户出钱,二十五万勾得,可当堂立下文书。”
李寇点头:“可。”
折可适略微有些迟疑,他更要自己也勾得一盏。
李寇道:“昨日蒙朝请郎所救,此乃救命之情,我自赠他琉璃盏,他却不受,我这人知恩图报,否则内心难安,今日时机正好,于诸公面前分教清白,免得再赠琉璃盏时,又有那么一些人,口口声声只说我与经略使府有不正当往来。”
折可适自然知晓这是回报他定琉璃盏之属的恩情,心下竟有些不安。
这小儿待他家先有送大功一件的好处,又白送一盏琉璃盏,哪怕往后少不得要保他怀揣宝物也无人招惹,那也实实让他受之有愧了。
折可适叹道:“那成什么样子,勾买最好。”
李寇诡笑道:“只怕经略使也买不起。”
他又道:“不如经略使与种知州共凑大钱三百万,再来寻我勾买只怕三十年我也制作不出的最精贵琉璃盏,如何?”
一言既出满堂吃惊,三百万大钱勾一盏琉璃盏那是甚么宝货?
爨同知忙问:“敢让我们见吗?”
“我那一副琉璃盏却识得人物,见了只赞叹不生觊觎之心的,自然光彩照人晶莹剔透,若是与我有龃龉者,见则炸裂,因此不便请同知鉴赏,还请见谅。”李寇客气说着不客气的话。
爨同知大怒,面子上十分挂不住。
他又不敢再与折可适与种师中交恶,当即起身拂袖而去。
他定会报复!
李寇早知今日要恶了这厮,心下并不在意。
爨同知一去,事情便好办多了。
有司略略问过,李寇与朱文以说好的对答介绍过了,把功劳都推在折彦质手里,有司又招周侗来问,周侗面色阴鸷,心不在焉,但也揽了些功劳,他只是与李寇有许多话要问。
这厮年纪轻轻拳法老道,又有一身时下不有几人能有的内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