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粮行或许都没有理清头绪便想抢肉食生意?
蓦然他心里想起一个可能,按说王氏粮行不该那么着急才是。
那王老头也不是个善茬,他起码的眼光怕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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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么这么快要抢全城的猪肉生意又是为何?
怕不是要趁着甚么时机抢占渠道,或者干脆就是要用大宗猪肉生意洗钱?
李寇无法不想到爨同知那伙人的举动。
自古官府与商人勾结起来,只怕又少不了黑恶的勾当。
他站在肉铺前只是想,那郑屠见了心烦,不由喝道:“你这小儿,站在洒家店门口,不买,又不说话,看甚么?”
李寇统着手看那群猪肉贩子,半晌才说:“我只是不解,既然人人都知马姑娘才是王家粮行的经营者,那些人精似的商人怎么会不知道?”
“有甚么用,马娘子手头无钱,那些商人怎肯把粮食给她。”郑屠悻悻道,“往年这个时候,那些有地的主家都往渭州跑,求着马娘子收他们的麦子,那些卖麦麸子的也把粮行的门都挤破了,去年入冬开始,那些人一个也没有到渭州的,倒是有人看到王家那三个小儿在泾州环洲庆州去请人吃酒,岂不就是找好了下家吗?”
李寇一笑才提了一句说:“我怎么听马姑娘得了价值数百万的琉璃盏”
“是吗?”郑屠连忙问,“你怎么知道?”
有个买肉的笑道:“这是李大郎,刚刚归乡,经略使府大堂上,便是他戳着王家的面皮斥责,他自然是知道马娘子的近况。”
李寇向那人拱拱手,道:“不错。”
郑屠放下手中的刀连忙提了板凳出来,笑容可亲连忙用油腻腻的袖子擦一把凳子,赔笑道:“不知竟是个人物,请坐。”他又往里头喊一声,“快出来几个,李大郎要甚么,你等仔细伺候着。”
而后才问:“你要甚么?”
李寇道:“需半头生猪,要有拾掇好的猪头,要有开水浇过冷水泡过的猪耳朵,又要猪排一半,后腿一个,须捡多瘦肉的。”
郑屠惊道:“你要这么多作甚么?”
李寇道:“马娘子见我无处可去,托付我置办些肉,快要开个面铺子了,三五日内用肉要多一些。你这里可收飞钞?”
郑屠搓手道:“这不难,解库开着,遣人去换就是了——按你的说来马娘子是不经营粮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