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嗖一下跳到车上,一把拉开袋子一瞧震惊至极。
“陈粮!”他想到这是哪里的粮了。
常平仓,只有渭州州府常平仓才有这么多的陈粮的。
可是
押车的便装弓箭手都头笑道:“马家娘子好生气魄,吃下常平仓陈粮,许诺以高出麦价两成的价格,又承诺很快有新粮送来,啧,真是好气魄,泾原路粮商巨多但谁都比不上她。”
这话怎么听都充满嘲讽。
忠伯心里一沉,他不知怎么说动常平仓开仓但他知道必定付出比这更多代价。
琉璃!
只有那些琉璃才能让常平仓上下愿意开仓卖粮。
可是
朱文一拍额头想起来了。
常平仓时常更换粮食,如今虽有蝗灾但只要有足够的保证,当州县要求打开常平仓的时候,只要常平仓还有粮食,那些官吏当然不介意趁机捞些好处。
琉璃盏便是足好的好处!
然而,他们小看了马姑娘的手段。
她不曾付出太多利益。
“三副琉璃盏,一面明光镜,暂且寄压在常平仓,以此为凭据,以两成的利润,借常平仓麦子以打开一县销路,这也是大郎的主张吧。”马姑娘很轻松地背着手在大车前面细看,回头对朱文道,“如今经略使府下了均令,不准粮商自民间购买粮食了,王家既有平夏城军粮要送,又积压大批粮食,他们没有地方再存粮,除非花钱建造塌房——哦,县里塌房已尽数为我所掌握,租赁有半年之期,他们若是愿意,大可再来租赁。”
这边是那数百万钱的去向。
至于常平仓开仓那是要用粮食填充的,马姑娘没有给他们一文大钱。
当然,相熟的比如押车都头袖筒里的粮钞那是不能算的。
这还是小的,马姑娘又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