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大郎这么多日子没有破案,又是个没有出身的白身。
他怕是要被这些腌臜泼才坏了前程。
“不可使如此。”童贯毕竟还是有些智谋,他心中忖度道,“李大既与某家有些交情,也是个机灵小子,某家也喜爱与这样的少年人物结交,且他献九龙宝盏,天子也知其名,怎可有损伤?”
不要以为童贯没有这点狠辣,他也绝非待李寇有多么的待见。
他的主要着力点,就在天子与将门对李寇的态度上。
随从道:“若是逼迫急切”
“懂个屁。”童贯斥责道,“琉璃盏与明镜俱是人间巧手所制作,与天子最爱的花石纲很不一样,且,花石纲在谁手中?那些文官哪里有本事与蔡元长朱勔相争?”
随从低头不敢说话,心里只腹诽你童贯不也是其中一个贼?
童贯道:“如今,天子竟舍弃花石纲暂且不爱,只盼着琉璃宝盏抵京,这便是商机,他们的目的,并不是与甚么同僚报仇,他们只盯着钱,钱!”童贯冷笑道,“国朝的文人,多的是嘴上排斥商贾的人,何曾有不爱钱的?他们要买名茶,要买好纸,更好勾买书画,还要结交同僚,甚么瓦舍里听曲儿,甚么青楼上夜宿,哪一样不需要大把大把的铜钱?李大郎手握宝藏,这些泼才动了心思而已。”
随从惊讶道:“莫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