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惠丕扬眉喝道:“好作大,你这厮”
“莫恼,我固知他必然不肯就范。”张泰哈哈大笑,拍手道,“世上岂有俯首就范的李大郎乎?好,很好,我这小弟子,可把你们那些酒囊饭袋比下去了。”
李寇不由愕然,这似乎是个赌约?
也不是。
只是张泰要让他教那些夫子们知晓,世上可没有见利则忘了自己胸中固执的李大。
“不必惊讶,你先忙你的,片刻来见了礼,自有一番分说。”张泰挥手道。
李寇只一揖,转身又与周三郎忙着卸货去了。
众人大是讶异。
很显然,李寇明知张泰要介绍这些手握州学入学推荐权力的夫子让他认识那是给他开方便之门。
以李寇如今的年纪,便是再有城府,只怕也无法如此泰然处之,可他竟只在堂下相见了,连进门拜谒也不愿意。
这却让这些夫子奇怪。
难不成,大名鼎鼎的李大竟是个傻子?
便是再有原则的人该变通的也不该这般固执罢?
这厮有些意思。
李寇从容不迫,将各样食物拿到厨房,张娘子正在忙碌,还有个妇人帮着她,见李寇进来,张娘子取笑道:“你好悠闲啊,竟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用,可只这几位老汉,凡有两个举荐,你只须入学便是考试也不用了。”
“那是过渡透支张师的声望,张师既为我想,我必为张师虑,一世英名,怎可毁在我手。”李寇口头这般说。
他实则心中却想,我必做大事。
若如此,倘若获取过多必定连累旁人。
这只是其一,最要紧的是他不愿多太多羁绊。
尤其是人情上的羁绊。
张泰固然好,然,若不是他凭本领拿来的那便是张泰的人情,若将来他做大事,张泰要反对,他以甚么面目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