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古人眼里,这等同于画符。
那便该先熟悉现代算术,至少懂得壹便是1,而后才好明白壹加壹记起来也不如1+1方便。
朱文的浑家便觉着有些头疼了。
她自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壹加壹,如今换成1+1反倒经常搞混淆。
“先去看下山寨里,也不知二叔初来乍到,能不能熟悉寨中的规矩呢。”她直起身,准备先去粮仓看看。
李寇在粮仓计量粮食蔬菜,用的便是被他称之为简法算学的阿拉伯数字。
朱文的浑家还身兼李寇家粮仓与寨民义仓都管的职务,每日耗损粮食多寡均要一一记账待月末全寨聚会时汇报。
刚出门,朱文的浑家吃了一惊。
怎地门口有一大群人?
“嫂嫂!”朱武远远拱手深深作揖。
他是油然敬重这位大嫂,照顾老娘辅佐哥哥养育孩子那是真正呕心沥血。
何况,那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娘子。
妇人道:“二叔免礼,今日又有甚么贵客?”
朱武道:“正好请嫂嫂,马娘子到寨中来了。”
妇人忙收拾妆容,理发髻,整衣袖,从容沿山路而来,近了,才见礼,口中道:“娘子要来,何不遣人先说。”
她与马姑娘原本亲厚,然见她身边有个尖牙利齿不善招惹的妇人便在几丈之远停了下来。
细细打量马姑娘,她今日是显然精心做了梳理的。
原本的妇人发髻,如今打理成妙龄女子样式,原本习惯了的妇人装束,也换成黄衫翠里,一条轻薄褙子,掩盖带了银勾的腰带,足下一双布长靴,才见她本来的性格。
她本便是将门女儿,出行时必以长靴为足。
马姑娘面容娇美,肌肤细腻,站在门外头,看着随从们将粮食禽畜一一分散开来,不客气地命这家领一腔羊,那家引一头猪,又将满地撒欢儿的黄狗分派到各家各户去,竟能一一叫得上各家长者的名字,安排家务事井井有条。
“这里尚有大半禽畜,大郎要开办禽畜厂,此事想来你们是知道的,那么,谁家领命看管,谁人负责清点?烦请用心,当一一各司其职。”马姑娘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