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莫名有些心虚，他看向沈殷山，对方一身夜行衣，只漏一双眼睛。
在看见那双眼睛的一瞬间，他瞬间窒息，感觉自己在对方眼里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凤兮害怕了。
这是他进入醉仙都这么多年之后，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他不等沈殷山发问，自己率先摊牌，“我没想对那个宋萌芽做什么，我到这里是接了上面的任务。”
他试探的问道，“你可知道宋萌芽的真实身份？”
没想到等到的确实沈殷山的四个字，“与我何干。”
凤兮慌了，压低声音道，“她是白将军的女儿，白大将军的嫡女。”
他见沈殷山依旧不为所动，激动地站起来，“我不管你是四刺中的哪一个，跟大将军府作对，你想清楚了吗？”
“你威胁我？”沈殷山猛地看了过去。
凤兮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我不是威胁你，我这是好言相劝，白家现在如日中天，圣上都要忌惮几分，否则醉仙都也不会开到这种穷乡僻壤。”
他认为自己说的极为真挚，沈殷山应该明白。
然而，沈殷山却无声的笑了笑，显然并未放在眼里。
他看向凤兮，声音如雪山上清冽而下的泉水般清澈、冰冷，“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凤兮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四刺的身份如此神秘，我怎么可能知道，而且，知道他们身份的人都死了，我可不想……”
沈殷山拉下了黑色面巾，露出一张比声音还干净、俊美的脸。
凤兮再次后退一步，直接跌坐在软榻上，“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殷山复又拉上了面巾，“给自己一个杀你的理由。”
凤兮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你……你不能杀我，仙都是我师父，他视我如子，你杀了我，整个醉仙都都不会放过你。”
他惊慌的看向四周，想寻找暗影的踪迹，继续威胁沈殷山，“只要这里有一个人活着离开，仙都早晚都会查到你。”
面前的男人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