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之目光闪烁,泛着娇软的眼神在手提箱和簪子之间来回穿梭,嗓音又软又哑地笑问:“裴先生深夜造访,其实是来送定情信物的?”
……
玉簪是对一生一世一双人坚贞爱情的憧憬,赋予残缺匕首的完整,除了讨自己欢心,更多的则是希望她依旧能保持仗剑走天涯的初心。
和他因匕首结缘,如今又以玉簪定情。
打开记忆的闸门,暖流汩汩,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偏宠感盈满了胸腔。
在这个世界上,最难得的就是遇到一个可以和自己势均力敌的人共度余生。
而他理解并尊重她内心深处隐藏的渴望,所谓灵魂共鸣天生契合,大抵如此。
裴子羡眉心舒展,深情地凝视着眼前散发出冷情仙气的小姑娘,暗邃的眸中是浓墨重彩的占有与执着。
一袭中式墨绿水波烟雨绸缎长裙,此刻被灯影勾勒出古典艺术般的剪影。尤其是眉梢拖曳出的仿若桃花的艳丽,无可挑剔地刻画出肤如凝脂,美目盼兮。
正是这份点到为止的艳不可方物的美,让男人堪堪敛下去的欲望不时翻腾着。
少顷,裴子羡冷白长指不甚熟练地卷起她的长发,以认真庄重的方式慢慢重新将新发簪插进去。
唐慕之思绪瞬间翻飞,感受着腿侧残留的烫热和颤栗,姿态桀骜地摩挲着颈侧的琵琶扣,“亲爱的裴先生,是不是说明我可以和你并肩前行了?”
他不愿以池鱼笼鸟约束她,所以,束缚逐渐开始变得微不足道。
后者滚动喉结,宽厚的掌心在她削薄的后背轻抚,在头顶落吻时反而漫不经心地抛出一个问题:“和南宫云琅有过节?”
杏眸微眯,唐慕之体会着这话的深意,纤腻的脖颈后仰,淡然的神色印着凌厉,“从昨天开始就已经有了。”
闻言,裴子羡狭长的眼尾酿起耐人寻味的弧度,以低磁醇厚的音腔叮嘱:“想做什么都可以。”
“在京城,远轮不到她撒野。”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南宫家的实力远不足以与他抗衡。并且,无论何种境况,他都会是自己坚强的后盾。
心坎再次被蛰动了,唐慕之没想过推拒,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这颗定心丸。
深夜放大了人的孤独和脆弱,临别前,女孩挽着裴子羡结实的臂弯,心中的忧虑脱口而出,“你最近跟容秋灼有联系么?”
音落瞬间,男人剑眉轻轻收紧,一针见血地反问:“慕宝,这是在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