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盯着那张日思夜想又遍体鳞伤的轮廓,神色冷峭地“扫描”着他的伤势,冷声讽刺道:“宁愿自己尸骨无存,也不想暴露我,挺能耐啊,秋爷?”
当然,回应她的只有容秋灼滚烫又略显急促的呼吸……
无言的沉默狠狠刺痛了商素脆弱的神经,她转身疾步向前,抽出腰间小巧的手枪对着司珩连开数枪,满腔怒火,“珩少想好墓志铭怎么写了吗?不如……”
“我免费帮你刻上‘君子如珩’?”
这话是妥妥的讽刺,因为容秋灼被整成现如今不省人事的惨样,就是中了面前这个蛇蝎心肠之人的圈套。
相较于严阵以待的司川,对于这种自乱阵脚以至于毫无章法的扫射,司珩完全不看在眼里。
那双锐利似鹰隼的凤眸隔着风沙紧紧凝着严非左肩头的针孔摄像头,轻蔑地用拇指擦嘴角。
这个女流氓竟能让开着直升机和装甲车轮番上阵的人言听计从,着实不可小觑。
论城府及手段,还是老七足智多谋。
面对司珩的目中无人,商素忍无可忍,抵不过心头的愤怒直接近身搏斗。然而,就在疾步奔跑她挥臂上前的刹那,迎接她的却是一个冷冰冰的枪口。
司珩眼里猩红一片,掐着腰轻蔑又倨傲地打量着商素,不怒反笑,“废物才要女人来帮他报仇!”
“与其受他拖累,倒不如让我来成全你。”
说话间,司珩单手扣动扳机,唇角勾起的冷笑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容秋灼哪里能受得了这种气,即便数次挣扎着起身都无济于事,仍拖着几乎偏瘫的身体咬牙切齿道:“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你一个垫背的!”
然而,有气无力的反驳还未传到商素耳朵里,头部就被唐慕之用枪柄不轻不重地砸了下去。
短短一分钟光景,容秋灼陷入了昏睡。
经过先前的处理,基本上阻止了蛇毒的吸收和扩散,但容秋灼刚才情绪过于激动,唐慕之只好出此下策。
她察看了脉搏后,微微眯起眼望着司珩的方向,之前被压抑的愤懑与戾气伴着烈日与风声荡了过去,“珩少,你既然有大言不惭的勇气,倒不如祈祷容秋灼安然无恙。”
“否则,但凡他们二人有任何损伤,我非但唯你是问,还要端了你司家满门!”
唐慕之这话并非危言耸听,虽然过程中她不曾举枪或者动武,但就是这种无波无澜的语调,竟让众人仿佛身处寒冬腊月。
在商素转身前,司珩先一步撤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