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破烂侯转过头望向床边的褚师山河弱弱的问:“咱们能消停一会吗?”
“不能,可是他们先挑的事,那能让他们歇着,要是让他们喘口气整得跟我褚师山河好欺负一样。”
“唉~”破烂侯叹了一声,扭回身子继续面壁。
明仁山上。
一间算不上宽敞的客房里生生挤了十几个人,能坐在这里的都是这十方亭里三十二座仙家有头有脸的人物。
主座上是一位佝偻着身子的暮年老人,旁边还站着一个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蹬腿的病态年轻道人。
客房的末尾席上是明仁山的二当家石河道人,老人左手边第一陪座上本该是他的位子,可当下石河真的没脸去坐,虽说先前行事的都是明仁山的弟子,可报的名号却是整个道门仙家。
“把所有人都压在全粮山?陈爷这样不好吧,万一那魔头跑了怎么办?”
对于陈程的决断有人提出了异议。
“原本你们就只需要找个理由,将那魔头多留在十方亭几日即可。”陈程看了一眼末位席的石河有些漠然:“可你们非要诛魔,魔没诛杀到头来还折了台樊山和沐王府的颜面,要是魔族真这么好对付,百族能容它们千万年?要不要我去告诉那些边境的巨城,让他们请你们出山去剿灭魔族?”
石河使劲压着头,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让他钻进去。
“我看过太安山那边的密函了,他是走的大明城那条路,能从已经早就跻身中三境的经长斋的眼皮子底下跑出来…你们脑袋都被门挤了?”
“陈老教训的是,教训的是。”在自家辈分极高的那些老家伙在这里只要点头哈腰份。
病态年轻道人晚风弯腰剧烈的颤抖咳嗽了几下,才舒缓身子。
陈程满脸心疼的看着晚风,只能唉声叹气。
“陈老,我现在派人去?”许久有人试问道。
陈程摆摆手:“明天吧,让那些孩子都喘口气。”
“是。”
陈诚摆摆手,那些仙家高人便无声拱手退了出去。
等到最后一人离开后,陈程才让晚风坐下,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我这一趟,怕是回不去喽。”
“陈…爷…咳咳咳。”听到这话神情激荡的晚风拿另一只手掩这胸口,咳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