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宣政殿殿外,杨坚神情轻松的朝卫尉寺走去,他身旁的庞晁,却是一脸黑云。
沉默未几,庞晁终是忍不住的絮叨起来:
“大人,下官实在是忍不住了,有些话不吐不快!”
“先是名门子弟意图谋反,甚至以武力威胁皇上,连番生叛乱,是大人平定的!”
“皇上却只当是平定了一场秩序混乱,不说凭功擢升卫尉寺,哪怕连褒赏都堪称微薄!”
“诸如此类大功只当小功论处的,一桩又一桩!”
“此番在朝堂上,看皇上那态度,下官很难不觉得皇上是在有意打压您!”
冒犯的话一出,杨坚当即怒斥道:
“胡说什么呢!什么打压!”
“皇上对百官一视同仁,他用人考量的是能否胜任,而非以功绩为考量,仅此而已。”
“再敢私下非议皇上,休怪本官铁面无私!”
被杨坚呵斥,属庞晁的意料之中,但他实在是不吐不快。
平叛,没有比这更大的功绩了,结果呢?
不仅杨坚连买套宅子的钱都差点不够,整个卫尉寺以此事为骄傲的卫尉寺同僚,也没得到应得的犒赏,只被太仆寺安顿着住在了宫里而已。
为官最在意的就是升迁,钱财还是其次。
若真按吏部的规定那样,连着五年于年度常考中获中上等成绩,才能以此为考据酌情擢升。
那得熬到什么时候去!
自己堂堂一地太守,为了追随杨坚,才屈身做了个卫尉寺主簿……
想想都为自己不值,更为杨坚不值。
“诶对了,内廷议政,是什么时候开始来着?”杨坚并不将庞晁的话听进心里,反而还惦记着这件事。
退朝之后,他只顾着下意识的回务公院,走到半路了,才想起内廷议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