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叹了声:“她不会的。”
“这么笃定?”
“嗯啊。”
“为什么?”
“因为是朋友。”
清水有沙沉默了好一会儿。
“听你的语气,看来是已经察觉到了。”
“我想我应该不算是个迟钝的人。”
“那岂不是更差劲?”
“嗯,我知道。”
最上和人表现出来的反应令她颇为意外,包括他先前所说的话也好,都是她不曾在这个伤害过她的男人口中听到过的。
“和人桑,变了呢。”
“哪儿变了?”最上和人问。
“说不清,以前遇到这种事,你只会装作看不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肆谈论。”
最上和人闻言,举头望向一颗星星都见不着的夜空,悠悠叹息:“我现在也装作看不见呀,不……我们都装作看不见,只有这样才能继续相处下去。”
“真是个残酷的人呐,和人桑。”清水有沙感叹。
“嗯。”
或许,清水有沙口中的残酷,并不是一个具有贬低意义的词,但却是个充满悲伤的词汇。
她所说的残酷,是建立在有人对她怀有爱慕之意基础上的东西。
譬如他现在与自己并肩走在幽暗的小巷内,侃侃而谈,这就是一种残酷。
他可以有更正确的做法,最直截了当的就是快步离开,绝不与自己这样的女孩子产生任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