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闲甘之若饴,细细品味,睁眼看去之后,世界仿佛都清晰了几分。
见纪闲似乎没有歇息的意思,小小问道:“你不休息一下么?”
“不碍事,这个年龄段怎么睡得着觉。”当天眼的视野影响到正常生活的时候,纪闲对自己还是挺狠的。
“这样啊……不过我等会还有正事要做,你要一起来么?”小小眨眨眼道。
纪闲看向她的面色,发现她这不是客套,是真的在邀请他。
于是他点点头,准备跟着这位老师。
片刻后,纪闲目瞪口呆,一脸懵圈地望着不远处的宅院。
只听里面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哀婉凄惨。
他亲眼目睹小小潜入这处宅院,院中住着一对夫妻,以及他们的儿子,大约十五岁大小。
然后她往夫妻俩屋子里塞了一张纸,之后那个儿子便被他的父母吊在树上打了半天。
“你往屋子里塞了什么?”纪闲好奇地问道。
“那个师弟在山下为了一个花魁和人争风吃醋,一掷千金不说,还题了那么一首艳诗,被颜一找到了,我就送到这位师弟爹娘的屋子里了。”小小嗓音轻快,双眼弯成了月牙。
“这就是你说的正经事?”纪闲古怪地问道。
“对呀,我的任务是每天干一件坏事!”
小小满足道:“桀桀桀,我可太坏了!”
听着院中传出的求饶声,和夫妻俩的混合双打声,纪闲一时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回山之后,纪闲重新开始给铭纹分门别类。
小小坐在他的身边,小手托着下巴,时不时目光游离,一阵出神,像是在考虑某种至关重要的事情。
于是,第二天一早,纪闲眼睁睁地看着小小来到外门的一处食堂。
只见她蹲在一桶热气腾腾的豆花旁,在甜豆花的糖汁里倒了一整罐盐,又在咸豆花的汤汁里撒上一整罐糖。
随即又传出一阵欣慰地笑声:“桀桀桀,我可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