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爷压力一大,就爱喝酒。
以前他喝完酒,还能揍周老大、周老二三兄弟,发泄一下他那无处安放的暴虐。
等到老支书、廖大队长他们,赶到罗旋家篱笆墙外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生产队社员们,正站在那里围观、看热闹。
其中,
丁大爷捂着脑袋,满脸痛苦的蹲在屋檐下,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周大爷大骂,“周五!你个麻麦皮!竟敢用扁担砸我?你个黑心萝卜,砸下得去手啊?!
周五,不要仗着你的出身好,就在这里借酒装疯!”
周大爷家,以前都是去做上门女婿,世世代代都没有文化。
所以他以前,一直也没有一个正经的大名。后来到了新社会之后,他倒是取了个官名,叫做周抗美。
只可惜,大家还是喜欢叫他以前的小名:周五。
丁大爷满脸痛苦之中,夹杂着满是不屑:“周五!别人不知道你,老子还不晓得你是啥德性?
你以前啥叫出身好?
那是你自己做的!
替东家种麦子,你狗日的往哪撒种?别人丢垄沟里,你个缺德鬼往坡坎上扔!
种黄豆,你给人家把种子扔进土坑里去之后,给盖上土了吗?
咹?
最后你的名声搞臭了,这家不要你当长工、那家不让伱租赁他的地。
就靠东一天、西一日的打点零工、偷点胡豆豌豆果腹,你不穷都没天理了!”
已经喝的醉醺醺、一脸通红、满脖子青筋暴起的周大爷。
此时他手中握着一根扁担,正气喘如牛的出言反驳道,“长大爷你放屁!别污蔑老子的名声!”
丁大爷冷哼一声,“你还有个狗屁的名声!”
周大爷道,“你这是在嫉妒我!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嫉妒我当了饲养员,又娶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