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只敢将自己的屁股,轻轻的贴着座椅,而不敢真的坐下。
太颠簸了!
谁要真敢坐实了的话,一不小心就会被皮球一样抛上车顶,这种情况,还是极有可能的。
人家航天员,是飘在半空中。
客车里的这帮可怜的乘客,那是被弹上车顶。
这个时期,可没有什么“意外险”,“人身伤害险”这些东西。
摔了白摔,只能自认倒霉。
要是有谁因此而受点轻伤的话,那是不可能,会因此而得到半个蹦子儿的赔偿的。
公家的钱,能随便给么?
别的乘客已经各自采取措施,与行驶在跳跳床上面一样的班车,进行着钢铁与肉.体之间的激烈的对抗。
与此同时,
原本就因为晕车而昏昏欲睡、浑身没劲的陈晓端,此时也略带惊慌的瞪大了眼睛。
只见她伸出一只、如同小葱一般的手,紧紧抓住扶手,而另一支手,则死死的拽着罗旋的肩膀。
此时的陈晓端的脸上,满是痛苦。
班车摇晃的愈发厉害,逼的她只能使尽全力抓紧,半点也不敢松开。
但她显然缺乏,应对这种状况的经验。
陈晓端的双腿,并没有像别人那样暗自发力。
以自己的腿弯,制造出一副人体缓冲器,也好减轻剧烈的颠簸,给人体带来的,那种忽上忽下的巨大冲击力...
班车就这么蹦蹦跳跳、歪歪扭扭的,在乡间小道上,行进了可能有5,6里路。
然后,
在一片荒无人烟的空旷处,赫然出现了一座砖瓦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