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撩起,老李头满脸谦恭的陪笑着走了进来。
李会计扭的兴致正高,却突然被人打断了。
所以有点不高兴,“老李,你来作甚了?没看见生产队的干部们,正在陪着知青同志谈工作吗?”
老李头赶紧赔礼,“额就来送点糖,马上就走。不害事,不害事。”
一边说,老李头一边朝着绕过人群,小心翼翼的朝着炕床那边走。
走到桌前老李头,特别仔细的从他的兜里,颤颤巍巍掏出一把“大虾酥”。
小心翼翼的放进瓜子盘里。
这才陪笑着、和所有的在场的人点了点头,然后沿着窑洞的边缘,一步一挪的出门而去...
大虾酥啊!
十里铺生产队里,没几个人有幸吃到过这种高级货!
妇女队长眼睛一亮,“二爸,你哪里的这种高级糖?”
老李头闻言,迟疑了一下。
随后陪笑道,“我这不是想到、人家知青同志离乡背景的,到咱们生产队来插队。所以就买了几颗,让大家尝一尝...”
妇女队长噘嘴,“二爸你说,要是你替别人、干了三天三夜的活...这个我信。
若是说你舍得掏钱,买这种糖果?恐怕连生产队的骡子...都不会信。”
老李头脖子一梗,“咋了?还不兴我大方一回、给咱生产队涨涨脸啊?”
窦建德的婆姨,假装伸手拉老李,“哟,他二爸!羊肉已经炖上了。你不留下吃上两口?”
“不了不了。”
生产队的干部,人家集体扎堆招待新来的知青。
哪能轮得到老李这样身份的人,跟着他们一起吃羊肉、陪知青喝酒?
非常清楚自己身份的老李头,赶紧开熘:“额还要回去,替知青同志们,烧炕哩!可不能把人家给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