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猗姐姐,对不起,今天是阿姨的大喜日子,我不应该哭的。可是我……我对不起你……”
小姑娘哭得厉害,梁猗猗来到她面前,关切地问:“你还怎么了?你做什么事我不高兴啦?如果你是说三年前那些事,那都是小事而已,没关系的。”
“不是那件事。是……是……”徐竹君哽咽道:“是我去喝了顾久哥哥的喜酒……”
猗猗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悄无声息的滑落。
“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前,我大一下学期的时候。”徐竹君说,“那时候他调回去了,进了实权部门。为了低调,没摆多少桌,他知道我在深圳念大学,所以单独邀请了我。他还问起了你。”
梁猗猗问:“你怎么说?”
徐竹君说:“我说你挺好的,得乐园也重新开张了。然后他就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了。猗猗姐姐,你会生气吗?你们两个闹崩了,我还去喝顾久哥哥的喜酒。可是顾久哥哥很照顾我,我……”
梁猗猗已经听不见徐竹君后面的话了。
痛吗?
她的心痛吗?
不,不痛。
那不是痛的感觉,是空空洞洞的。
是不是她的心被人挖走了,所以,就连痛都不觉得了?
……
“你是谁?”
“这里是长途大巴,车坏了,他们都下去修车了。留下我来照看你。”
他的眼光带着狐疑,瞳孔深邃,勾魂夺魄。
为掩饰自己的心悸,她说:“我也是路过而已,不救你的话你可能会在县道上被淹死。”
……
“他叫顾久,我们喊他顾大学生,是三个月前被派到村里来的干部,大学生,还是全日制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