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去了,他的身后事还没有安排好。
一切,都得慢慢来。
从长计议。
目送周知走远,陆西洲下楼。
他跪在爷爷的灵堂前,双眸猩红。
对陆霆山说道:“爷爷的尸检是周知做的,没有解剖。”
陆霆山微微惊愕了一下,随即面色恢复如常。
“她是个孝顺孩子。”
之前,他是急糊涂了,再加上悲愤过度,脑子不清楚,才会听信别人的谗言,把周知当成了凶手。
那个孩子那么孝顺,心地又善良,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他垂下眼,掩下眼底愤怒,看了看于婉如:“无论是谁害了父亲,我都会亲手把他送进去!”
看到父亲是这种态度,陆西洲没有再说什么。
往火盆里添了一把纸钱,跪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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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一回到法检室就开始忙碌起来。
没有人比她更想知道害死爷爷的凶手是谁。
因此,连饭都没顾得上吃,一直在进行检验,就连许茵来找她,她都不知道。
后来,还是工作人员碰了碰她的胳膊,她才注意到许茵过来。
两个好朋友对看一眼,什么都不用说,就去了茶水间。
周知要给许茵泡咖啡,许茵把她按坐回去:“得了吧你!”
“我能叫一个孕妇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