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父亲,从小就不知道父亲是谁。
小时候,邻居家的熊孩子没少欺负她,骂她是小野种、私生女、没爹的孩子。
心底深处最痛苦的事猛然被人翻出来,周知浑身冰凉。
她静静坐在那里,像是老僧入定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将痛苦压下,转了转眼睛。
长长的睫毛在她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却也将她的狼狈照得无所遁形。
“院长女士,不用你告诉我这些!”
“孩子是我的,我不会牺牲他!”
“如果陆西洲想要我的骨髓,让他亲自来找我谈!我倒是要问问他:真的要牺牲亲生骨肉吗?”
“他要是连这点善心都没有,与禽兽无异!”
话说到这里,她已经没有了再跟这个中年妇女谈下去的欲望。
迅速起身,离开。
院长见她要走,哪里肯放过她?
立刻站起来,冲到周知跟前,拦住她的去路:“你不想抽也得抽!”
从她身后立刻走过来两名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架住周知,把她往楼上拖。
这个时候,周知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要保护好宝宝!
她把所有能用的招都用上了,踢、打、咬、骂,像个疯子一样,在楼梯拐角处跟他们搏斗。
周知母爱爆发,护犊子的她像是换了一个人,疯狂的拍打着要带走她的人。
与此同时,她趁乱拿出手机,拔打了陆西洲的电话。
“陆西洲,快来救我!”
然而……
电话一直是未接通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