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不想理会他,起身就朝外头走。
贺瑾已能渐渐习惯二人相处方式,好言相劝,“姐夫,你老这样气姐姐,她打你怎么办?”
“她有本事就把我打死。”沈简扇子一收,抖抖衣袖,“没理还打人,丢死人。”
贺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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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阮今朝入了船舫,夏清渊见着跟着来的男子,恭敬颔首,“想来这位就是阮姑娘的家弟,阮瑾了?”
想着沈简的告诫,贺瑾怎么看眼前的人都不顺眼,顿时冷言,“家姐已嫁人,夏老板还是叫一声沈夫人的好。”
“今日我是想单独同你姐姐做生意,自然是要叫阮姑娘了。”夏清渊不卑不亢。
他随即话头一转,“那日得事还未曾同阮姑娘解释,算是我酒后失态,你我这桩生意若是达成,我只要其中一层利。”
“夏老板觉得我很缺钱?”阮今朝入座,掀开杯盖推着浮叶,轻轻吹了吹,“罢了,夏老板先说说要同我做什么生意。”
夏清渊笑着开口:“我的货船可直达如今前线那头,眼下寒冬,那头最是缺冬衣,至于这棉花,塞外的是最好的……”
他顿了顿,“倘若阮姑娘能与我十万件冬衣的棉花斤数,这笔生意,必然能得到一个可观数字。”
边上贺瑾鄙夷的开口,“夏老板这漂亮倒是挺会说的。”
“莫名其妙就要我阮家给出十万的件棉衣的棉花,不过是想打听我家塞外的商线是那一条,你在看够不够你所图。”
“夏老板这国难财发的倒是叹为观止,这时候,谁不知道沾染了前线那头,都是吃罪不起上头的。”
夏清渊看贺瑾,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
他道:“阮小少爷这话过于片面了,钱这个东西自来都是不容易到手中的,前线需要,朝堂拿不出来,而我们合作就能,就是为国排忧解难。”
“至于银钱,漕运船只过去,可节省大部分陆运所需,更加节省时间,贵的价格也是在能接受的范围,倘若万事都按照章程来,岂不是谁都没法赚钱了?”
“方圆之中不讲规矩,不折手段才是正道,商人先谈利,再谈险,若万事都瞻前顾后,阮小少爷可是撑不起家底的。”
说罢,夏清渊不免打趣贺瑾,“我见你姐姐也并非是这种性情的人,难不成是您姐夫教的你这样的?”
“与你有什么关系。”贺瑾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