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在看了,越看越觉得这鸽子的下场就是他的。
天啊,要是因着此事把沈简气出个好歹,他就是安阳侯府的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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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京城那头就有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到了雍州。
说是李玕璋突然震怒要彻查军需贪污,大整漕运,还派遣了督察院的御史过来亲查。
李玕璋这一震怒,据说牵扯不少贪污前线军资的官员,直接取消了冬猎,要亲自审查,大有另可错杀绝不姑息的架势。
一时之间,就能听到雍州那个商贾被弄去问话,谁又下了大佬,谁家半夜又被官兵围了起来。
转眼,就是年三十。
雍州上下一片喜悦,丝毫没有受到彻查漕运一事的影响,不过已有不少商贾躺枪了进去。
阮今朝睡醒下午,给府邸卖来的下人发了年钱,出去溜了一圈就回来了。
晚间勇叔倒是张罗,“你今日也不能睡的,要守岁的。”
这个年还真是过的寒碜,去年还在边塞小城抓不到人回来吃团年饭,如今就一个人孤零零坐着。
“知道。”阮今朝坐在台阶上磕着瓜子,看勇叔欲言又止,轻笑,“这样不是很好,不用和贺家人虚以委蛇,咱们两个清清静静的守岁难道不好?”
勇叔就提阮今朝委屈,明明怎么好的姑娘,为什么京城的人就是对她敌意怎么强烈。
”我真不觉得难受,等我们回去了……”见佟文跑了进来,阮今朝呸了嘴里的瓜子皮,“你可别说夏清渊来给我下帖子了。”
佟文激动极了,“夫人,公子、公子他们回来了!”
“沈简?”阮今朝拧眉,又软瘫倒石阶上嗑瓜子,“你吃酒了,想你家公子想疯了,你家公子大过年不在家里陪他爹娘——”
“嫂嫂!”
亲切的一嗓子把阮今朝要抖出来的话给塞了回去。
就看院门沈杳提着裙摆跑了进来。
阮今朝站了起来,极其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