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刀砍死四个字让沈简呼吸一窒,他点点阮今朝的鼻尖,“不吉利的话不要说,兆头不好。”
“乱刀砍死,乱刀砍死,乱刀砍死!”
沈简难得和她磨嘴皮子,她如今是慢慢把她性子又摸透了些,这其一,便是不管对她好还是不好,都爱和你犟嘴皮子。
拉着她胳膊走进一处屋子,沈简慢慢同她说:“能用的法子我这个做夫子的都用了,眼下要整李明微一个大跟头,就要黛黛嘴里的供词。”
“你还能有逼不出来的话,你把对着我那阴损德行哪去对着她,她能把祖宗十八代姓甚名谁都想起来。”
“她嘴里应有实际证据,眼下秦宁儿失踪,夏清渊又死了,她的口供尤为重要,顺着她,估计能摸出许多有利的人证。”
阮今朝切了声,“世子爷怕不是怜香惜玉舍不得,故意让我来给你唱黑脸的吧?”
说是这样说,等着走进去,就见黛黛卷缩在角落吧自个抱着,可怜兮兮的,
看着进来的女子,黛黛咬牙道:“你不是世子爷的妻子!”
“是不是有你屁相干,就算我不是,你投胎八百次也不配。”阮今朝见旁边眼熟的婆子邱妈妈,“真是恩人不常见,仇人喜相逢呢。”
阮今朝很看不起的睨沈简,“这点屁事儿还要我来,没用的东西。”
“手段文雅点。”沈简提醒,“是要过大堂的,若被扣个屈打成招得不偿失,能对女子用的刑我都用了,牙关颇紧。”
阮今朝点点头,歪头先礼后兵,“我的脾气你知道的,乖乖说如何?”
黛黛突然开口,目光倔强,“我说了,只要我能够留在世子爷身边,定然把知道的都告诉世子爷,否则我嘴里会随便说出些什么,就不一定来。”
阮今朝很久没看到如此自不量力的人了,弯腰在她跟前蹲下。
“有意思,真觉得没了你,会对我们要做的事有什么实质的印象和伤害?”
黛黛早就明白了她的作用有多大,因此血性十足,“若我没用,你们岂会留着你。”
阮今朝摸着下巴,“我只是好奇一下,你这样威胁沈简他都不愿意,完全是证明他一点都不喜欢你,即便你留下了,又能如何?”
黛黛目光打在沈简脸上,“只要世子爷能与我良宵一夜……”
“良宵一夜?”阮今朝突然拽着她的手,声音凉凉,“你这种人吧,死了又有点让我觉得没有物尽其用,活着吧又作死的很,不愿意好好说话对不对?”
黛黛突然感觉小拇指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