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
琼贵妃见始终守着她的穆厉,揉着眉心,问他,“你的白玉蝉呢?”
穆厉谨慎回话,滴水不漏,“那东西金贵,此前在大宜丢了一次,儿子就不随身带着了,放在妥帖地方的。”
琼贵妃扫他一眼,也没多加怀疑,有些疲倦的摁了摁眼角,“既如此,明早给我请安拿来给我,我用此物去把你的太子妃定下来,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穆厉没有做声,琼贵妃直但他默许,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穆厉离开琼贵妃的屋子,很无力的扶额。
真是祸不单行,白玉蝉,这娘太会搞事了。
见候着的白马,穆厉让他先别说话,到了旁边僻静处才问,“送到沈简哪里了?”
白马摇头,“大公子不走,什么也不说,外头已经有娘娘的人了,大公子现在单独出去必死无疑,怕是要您亲自送过去才成。”
他不敢说是葫芦非要去抢白玉蝉耽误了时辰,怕穆厉把他骂死。
穆厉摁了摁高挺的鼻梁,“那正好。”
侧门静静站在的谢宏言听着脚步声,就见着过来的穆厉。
“去备车。”穆厉吩咐金狼,“小马车就行,在派人去给沈简说一声我有事找他,让他来过来,把阮今朝也叫来。”
一人走半截是最妥当的。
金狼嗯了一声,将两个望风的人都赶走,自个随时听着动静。
白马看傻站着的金狼,“你干嘛呢,主子让你找马车去。”
“没眼力见就闭嘴,晚点又不耽搁。”
说罢,金狼抬手揍葫芦,“个倒霉玩意儿,你抢那金蛋的东西做什么,回头给主子红了个眼,你归西我还给你陪葬!”
一个劲去抢,拦都拦不住,把谢宏言惹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穆厉是胡来的人嘛,他难道不知道白玉蝉意味着什么,既然都送给谢宏言,他怕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白马也不解,“主子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