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烟消云散！
季清欢呆滞仰着头颅，五官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惊愕。
她竟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忽然。
亮晶晶的泪珠在她的眼睛里滚动。
顷刻间，泪珠聚满。
随后。
一颗颗豆大的泪珠顺着季清欢的脸颊滚落，滴在嘴角上、胸前衣服上、地面上。
她抬起臂去擦了擦，眼泪又流到了她的手上，在她的手掌上流，也在她的手背上流，流得纵横交错。
她失声恸哭，好像有一柄尖刀，刺入她的心脏，不断搅动。
她腾空飞向林七夜消失的地方。
鼓动全身的火焰，将消散的翎羽全部聚起来，想要拼凑出心目中那个光芒万丈的神明。
可是。
那些翎羽消失得更快了。
她根本抓不住。
季清欢又急又气：“你回来啊！”
“求求你回来好不好？！”
“你回来啊！”
季清欢嘶吼着，像一匹受伤的孤狼，在深夜的旷野里孤独嗥叫，惨伤里夹杂着浓浓的悲伤。
那喊声中，有着透支全部生命，都无法倾诉的痛苦。
哪怕是当初在岩浆中撕心裂肺整整四年；哪怕是每天被岩浆一寸寸灼烧五脏六腑，都没有这么让她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