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公事?说来听听。”周崇山说着,请傅启与自己一起回到座位上。
“你可知,你不在城里的这段时间,镇南王府中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傅启问道。
“我昨晚上才会来,还没来得及打听,请傅大哥明示。”周崇山说道。
傅启郑重道:“白侯,偷了王府上万两白银和一大堆珍贵药材失踪了。现在整个南安郡都在通缉他,我身为淮荣尹令,自然也要追查。”
“什么?白侯?那个神医?”周崇山大吃一惊。
“说他是神医也不错,医术的确高超。不过为人十分贪财。而且……”傅启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他还是小周你推荐给王爷的?”
“我……我……”周崇山大惊失色,一时语塞,缓了缓道,“究竟怎么回事?傅大哥可否告知前因后果?”
“好,那你且听我说。”傅启点点头道。
话说自从白侯被周崇山推荐进府以后,镇南王慕容钧明就对他备受器重,封了医官,还专门在王府中划了一块地,拨了几间房给他,用来居住、炼药和仓储,而府里如果有人看病,或者需要白侯干点什么的时候,又会额外给他一些银子。
慕容钧明自知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所以平时十分倚重白侯对自己的调理和治疗,而白侯也不负所望,自从来了以后,除了让世子愈伤去疤,镇南王的身体也硬朗了不少。
不过,让慕容钧明头疼的是,白侯这家伙算得贼精,分厘必争,丝毫不肯在钱的事情上吃亏。不过他认为凡是异人,必有个性。能花点钱,留下这个神医也是值的。
可不久之后,燕帝慕容钧天下旨各地诸侯王加强军队,平定各自领地内的贼寇叛乱。于是,慕容钧明便开始募兵,并且派了以林渊为将,带了副将陈新,以及慕容云厝为监军和岑知、岑名等一众小辈前去楚河郡平乱,也借此锻炼一下这年轻的一代。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招募新兵训练和出军远征平叛,都需要大量的金钱。而南安郡这些年境内不太平,至还收到了燕帝的指责,所以军队基本都没歇着,真金白银的花销也就导致南安郡府库空虚。
恰巧十几日前,又逢朝中一个老太妃薨了,燕帝伺机让各地郡王进贡金银宝,以彰显孝道,还定了日子,让每个郡发送至少二千名囚犯到燕都盛京,给老太妃建造陵寝。
消息一出,慕容钧明坐不住了,于是赶忙召集了傅炎、岑艮等人商议。众人所出之计也无非是如何借口增加百姓赋税、清剿山贼、以及找当地财主资助等等。
慕容钧明思虑再三,前日里听闻募兵一事,已经搞得南安郡的百姓怨声载道,今日里若再加重赋税恐怕会更不太平。于是,拧眉叹气,郁郁不欢,导致旧疾复发。请了白侯帮忙治疗。
“王爷,头昏脑涨,四肢乏力的症状,臣我开幅药房,抓些药吃了便能缓解。”白侯把完脉,提笔轻描淡写地说道。
慕容钧明躺在床上闭着双眼,不言语。身边夫人陈氏,赶紧道:“多谢白神医费心。”
“只是这药方治标不治本,王爷诱发旧疾乃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白侯写完药房,微微一笑,将方子递给陈氏。
“如何医法?”陈氏问道。
“呃……不知王爷夫人可曾……”白侯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轻轻摇了摇头,似自言自语道,“有风险,有风险,这样不妥,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