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军士,就连陈新等其他将军,也看向林渊,期待他如何处理这位不听话的世子慕容云厝。
可是,林渊双眼紧盯着行军地图,甚至连头都没抬,只是挥了挥手说道:“扰乱军纪,按军令拖下去八十军棍。”
“你敢!林渊,你敢打小王!你不怕……”慕容云厝又一次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但还没说完,就被军士提溜出帐了。
“将军,我去监刑!”陈新怕军士手下不知轻重,于是急忙起身拱手道。
“坐下!监刑自有监刑官!你过来看看我们明天要行军的路线。”林渊命令道,随即又对着地图比比划划。
陈新摸了摸鼻子,无奈只能坐了回去,与其他新老将军朝着中间的地图一起围了上去。
不一会儿,帐外传来慕容云厝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时不时地夹杂着对林渊的谩骂声。又过了一会儿,谩骂声和惨叫声都渐渐变小。
又过了一会儿,监刑官来报,杖刑八十已经打完,世子已经昏厥了过去。
林渊抖了抖手起身,从都袖兜中掏出一个白瓷瓶,递给监刑官道:“这是世子以前给我儿疗伤的神药,一直供着不曾使用,你拿去给世子涂上吧。”
监刑官还没接过,只见陈新脸上神色大变,赶紧起身欲上前抢夺,嘴中急道:“末将去给监军涂药吧。”
“你行好本职即可,涂药这种事还是交给他们。”林渊脸色一沉,说道。
“监军是我内侄,由我来比较好。”陈新又道。
“陈裨将你跟了这么多年,行军打仗大家一视同仁,难道还讲究亲疏远近吗?”林渊吼道。
“我……我……”陈新一时语塞,只是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一般,看见监刑官领了白瓷盒而去,于是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
其余众人脸上都浮现出不解的表情,不知道陈新今日为何如此失态,不过林渊却不予理睬,按步就班地开始部署第二天的行军安排。
散会后,众人皆散离开中军宝帐,而陈新第一冲了出去,直奔慕容云厝的营长。将原本已经敷药睡下的慕容云厝给摇醒。
“陈新,住手!你找死呀!刚敷好的药,你刮他干嘛?”没一会儿只听得帐中又传来嘶声裂肺的惨叫。
是夜,鼓打三更。陈新翻身上马,
以查岗为名,在营中各处巡视,又名守卫打开营门,出营到附近的山林里装模作样地巡查了一番。
再一次偏僻的山林里,陈新从怀中掏出一只事先准备好的信鸽,将一卷信笺绑在它的爪上,接着双手一托,将信鸽放飞,正上马准备地往回走。
忽然,一声弦响,一枚翎羽箭划破天际,稳稳地刺中了信鸽的左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