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枳虞刚刚出来的时候把奶奶那件针织衫脱了,奶奶洗完澡出来,看见衣服放在沙发上,于是又给她拿了出来。
“我们阿虞怎么总不乖呢。”奶奶无奈,只能又把衣服给她披上,目光看向她手里的手机。
刚刚她和周殊观打电话,她也听到了后面几句。
“衣服不好好穿,话也总不好好说。”
“小观他担心你,你什么事都不告诉他,他该多担心。”
“你凡事就都多和他说两句,话多说一点,又不会少块肉。”
奶奶轻轻叹了一口气。
“去年初春的时候,下了一场雪,那时候你不在家,小观他来看我,跟我说,他想和你结婚。”
“这孩子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他是个好孩子,我跟他说,我们家阿虞任性,可能也不能当一个好妻子,小观你为什么想要和她结婚?”
“那个孩子很少说话,可从来不会说假话,他是真的想和你结婚。”
奶奶说的这些是许枳虞从来不知道的事,她听奶奶说着,眼里渐渐震惊,眨了下眼睛,转头看向奶奶,怔怔的听她继续往下说。
“于是那天晚上,他在我家门口站了一整夜,雪跟着下了一夜,我早上出来的时候,他人都冻的僵了,整个脸色煞白,他说,他以后会爱你,护你,只要你想要的,他能有的,他全部都给你。”
那天早上,周殊观带了他的公司资料,存款,房产证,所有的那些,跟奶奶说,请她相信,他会让许枳虞过的很好。
他会永远爱她,用尽他的一切去爱她。
她脾气不好,他不会和她计较;她爱玩不成熟,他也会随她喜欢;哪怕她以后也总不回家,那他会开着灯,永远醒着等她回来。
许枳虞只要想回家,那家里就有人在一直等她。
许枳虞眨了下眼睛,毫无预兆的,眼泪突然就流出来了。
她低头偷偷擦了下,刚擦干净,眼泪不争气的又接着往下流。
心口酸酸的像被攥住,这股酸意已经溢到了喉咙上。
她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莫名很难过。
这种难过是甚至无法用语言来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