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上的问题不好治,连医生都说,奶奶现在还能走路,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痛是肯定会有的,这没办法根治,只能想办法止痛。
越到下雨天情况就越严重。
周殊观想了想,说他在泊阳有一个当中医的朋友,过两天让许枳虞带奶奶去看一看。
“我知道。”许枳虞点头答应。
这是和好之后第一次和周殊观分开,习惯了和他待在一起,突然见不到他,反而不习惯。
她拿着手机在耳边贴着,没说话也没有要挂电话,躺下去,耳边又传来雨滴拍打窗户的声音。
周殊观那边在翻书,然后又敲键盘,过了会儿,他出声说:“不舍得是不是?”
虽然不想承认,可许枳虞也没办法否认。
确实是。
于是她没有回答。
周殊观很低很低的笑了一声,说:“我不挂电话。”
可以打一晚上。
哪怕什么都不说。
许枳虞双手枕着脑袋,侧躺在床上,手机就放在枕头边,她闭着眼睛,静静听那边的声音,好像周殊观就在她身边一样。
“咱们泊阳到这个季节真的好喜欢下雨,你看现在温室效应越来越严重,我却觉得泊阳的夏天还是很舒服。”
“毕竟夏天也是下雨多。”
她在泊阳长大,习惯了每晚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不下雨的时候,开着窗户吹着风,特别舒服。
“嗯。”周殊观应了一声,表示在听。
“等你公司的事处理好了,我们一起回学校看看吧。”许枳虞困意渐来,声音也越来越小,“班主任不知道还带不带高三,这都十年过去的,竟然怪想他的。”
许枳虞这不记事的脑袋,已经只能记起来班主任姓孙,具体名字想不起来。
是个头发很茂密的语文老师,说话的语气总是很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