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死了。”她皱眉。
他定定的看着她,手停在空中,都不知道要怎么把手收回来,然后他低头,很小声的问:“怎么可以不讨厌我?”
“我都可以改。”
不奢求她的喜欢,只希望不讨厌他。
许枳虞摇摇头,说:“不可能。”
她喝醉了,说的都是真话,不管这些话多么难听或者多么恶毒,每一句都是真的。
他也一字一句全部都听见了。
许枳虞又往回走,周殊观在后面跟着她,过了会儿他问:“你想填哪里的大学?”
周殊观知道自己的成绩,这次发挥正常,那他是一定要去清北的,学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能读一个最好的学校。
许枳虞的成绩在他们班是吊车尾,可在整个年级也能够排上号,她只要没有发挥失常,那也是够的到北京的大学的。
哪怕不是顶尖的那两所。
“关你什么事。”许枳虞不回答他的话,“反正会离你很远。”
许久之后,他低低应了一声:“好。”
离他很远就很远吧。
反正中国就这么大,想去哪里不能去。
“许枳虞,以后可不可以来看你?”
周殊观这一辈子,没这么低声下气的和人说过话,他从来都是最优秀也最骄傲的那个,他甚至认为,他永远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现在她喝醉了,他小心翼翼的乞求,他甚至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他不希望毕业之后,真的就是永别。
许枳虞依旧摇头:“不可以。”
她在堵死他最后的路。
“好。”她说的话,他都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