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越琛的眼眸危险的眯起,他猛地拉过温书怡的手,气力大到几乎能将她的手生生折断。
皮鞋踢开一侧的房门,刺眼的灯光打开,顾越琛将惊魂未定的温书怡猛地甩在了雪白的墙上。
伴随着“咚”的一声巨响,温书怡的后脑勺重重地与墙壁相撞,她发出一声闷哼,眼中硬生生疼出了生理泪水。
房内,温书怡疼得匍匐在冰冷的地板上,脸色比墙上的白漆还要白上几分。她只觉得后脑传来的一阵阵疼痛抽去了她的生命力。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等待死亡的宣判。
“温书怡,我早就说过要你安分一点!”顾越琛高大修长的身影此刻背着黑暗像是修罗一般朝着温书怡走来,与之前暴戾无度的样子在温书怡脑中重合在了一起。
她有预感,顾越琛想要她的性命。
温书怡死死捂住自己的后脑,一双美眸同样盛着滔天的怒意,还有一丝令顾越琛看不懂的神色。
温书怡倔强地抬起眼眸,依旧如往常一般直直地对上顾越琛,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害她!这种卑劣至极的手段只令我无比作呕。”
“顾越琛,你们合起伙就为了让我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吧,你愿意相信那些人的话,你就一辈子待在你自己营造的世界里。”温书怡强咽下口中涌现甜腥味,嘲讽道。
她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顾越琛,甚至落入顾越琛眼中,眸子中翻滚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顾越琛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勾起了一个嗜血的笑容。
一切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义。
温书怡心里苦笑,为何自己会曾经与这样一个自主到疯魔的男人有过牵连。
“温书怡,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相信你没做吗?你方才和白亦见面你以为瞒得过我,我看你们两个疯子是去筹划怎么伤害恩可了吧!”
顾越琛声音下沉,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温书怡,似是想在她面上找出一丝悔恨之意。
可是没有。
温书怡自始至终面上只有倔强和忍耐,纵使疼痛也没有在他面前显露半分怯懦之色。
“筹划?别拿你龌龊的思想揣度我。顾越琛,你知道吗,我之前觉得你讨厌,现在我只觉得你可怜。呵呵,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你一个人。”
温书怡鬓角的发丝随意散落,一双明艳的桃花眼噙着滔天的恨意,状若癫狂。
“哦不对,你是自愿被蒙在鼓里的。”她咧开嘴,森白的贝齿映入顾越琛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