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只好答道:“大娘,真是这样。”
阮小七他娘听了燕青的话,哀叹道:“俺甚是没福啊,当不了盖天军都统制他娘。”
阮小七闻言笑道:“你明明是俺娘嘛,咋又当不了俺娘了?”
阮小七他娘答道:“因为你不是盖天军都统制嘛!”
燕青和阮小七闻言,一起大笑起来。
笑毕,燕青对阮小七他娘说道:“大娘,您老歇着,俺和小七说会儿话去。”
随即,两人又来到大堂中。
两人分主客坐后,阮小七起身,给燕青泡了茶,再次坐下,问道:“小乙兄弟,你此番来,可是有什么事要俺办?”
燕青道:“无甚事,只是从宋江哥哥那里听说你被剥夺了官职,而我恰好要到柴大官人哪里去,顺路来看看你。”
阮小七闻言,假意失望,哀叹了一声,说道:“唉,俺以为小乙兄弟专程来看俺呢,原来也是专程去看柴大官人,顺路来看看俺,顺便给俺个人情。”
燕青笑道:“小七哥哥,这人情就不小了。”
阮小七也笑,然后说道:“可不咋地,毕竟俺和小乙兄弟关系远点,不似小乙兄弟和柴大官人,差点成了连襟。”
燕青闻言愣了一愣,问阮小七道:“此话怎讲?”
阮小七答道:“你和那那柴大官人混入帮源峒中,柴大官人被方腊招了驸马,你是柴大官人的奉尉,那柴大官人有个小姨子叫做银芝,听说你们处得不错,若非俺宋江哥哥破了帮源峒,你和那柴大官人岂不是成了连襟?”
燕青闻言大笑。
阮小七待燕青笑毕后,说道:“那柴大官人现在是沧州都统制,小乙哥莫要去寻他。”
燕青问道:“为甚?”
阮小七道:“人家是官,你是民,不是一条道上跑的车,招人看待不起。”
燕青闻言笑道:“俺和柴大官人是啥关系?按你所言,都差点成连襟了,他会看待不起俺?你道他敢吗?”
“怎地不敢?”阮小七说道:“莫要讲以前的交情,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柴大官人已不再是以往的那个柴大官人了,他现在是沧州都统制了,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燕青大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想不到你一个驾舟踏浪,杀人越货的活阎罗,竟然也能说出如此文雅的话来!难得!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