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思源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憨厚笑容:“在给病人治疗的时候,我就是个医生,讲医德就行了,讲什么武德?”
李正惨叫:“啊啊啊啊啊!”
小樱怒目:“嘤嘤!”
肖思源充耳不闻,自顾自说道:“不过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一个小战友,他当时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也就二十二三吧。
那时候他刚被调去边防,对路线还不太熟悉,结果有一天带他的老兵出任务,哨所里就剩他一人。
那小子,要强,自己一个人就跑出去巡逻,没想到巡逻的时候偏离路线,脚一滑从山坡上滚下去了。
好家伙,身上骨头断了好几根,右臂都能看见断骨茬子了,从肉里戳出来,白花花的。
就这,他还自己忍着疼,做了个应急处理,硬挺着走回哨所了。
据当时刚回哨所的老兵说,那小子哪怕疼得满头冷汗,大冷天衣服都汗湿了,硬是一声没吭。
可惜啊……”
“啊啊啊啊……可惜什么?”
李正惨叫到一半,忽然疼痛开始消失,酥麻感涌现,直接给他来了个施法打断,给憋回去了。
“可惜,从那次治好之后,他再也当不了兵了。”
肖思源眼中有追忆之色,缓缓道:“当时正好我就在临近的一个哨所,接到通知赶过去带着他前往医院,也算是我一手治好的吧,毕竟当时手术是我主的刀。
痊愈后因为右臂伤势太重,拖的时间太久,基本上等于废了,最终不得不离开边防线,退役回老家。
走的那天我去送他,他抱着我哭的那叫一个惨。
明明断掉几根骨头,骨头茬子穿透血肉的时候,他一滴眼泪都没流,怎么好了之后反而哭了呢?
当时我没懂,后来……我也退役了,我才懂。”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李正喃喃地,低声念着。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