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哈哈哈,哪里有皇上?!”弘时大笑着,一边手已经探入宫女的衣领中,嘴里还在念叨,“挣扎啊,是不是要哭了?爷最喜欢看你哭了,哈哈哈哈!”
钱盛嫣:……
啧啧啧,没眼看啊……
这弘时怎么这么会作死……
弘历已经背过身去,不敢多看,胤禛随手捡起一个酒壶,大步走过去便一下子砸在了弘时的脑袋上!
“哎哟!谁啊!”弘时喊完,才发现周围静的可怕。
他的脑子似乎终于从酒色中清醒过来一些,也想起那宫女刚刚说的话,顿时整个人抖如筛糠,眼前蒙着的腰带都不敢解下。
胤禛上前一个耳光劈在他的脸上:“畜生!”随后,一把拽下他那蒙眼的腰带,又一耳光甩过去,“你岂敢!”
“哎,皇上,皇上……”钱盛嫣怕他给孩子打坏了,刚刚酒壶砸那一下就挺狠的,血都顺着脸颊流下来了,看着吓人,她赶紧拉着胤禛往外走,“此事还需细查,这位宫女,臣妾竟是从未见过……”
话说到这里,那宫女抽噎一声,趴伏在地不敢多言,弘时则猛的一个哆嗦,也跪在地上,结结巴巴为自己开脱道:“皇,皇阿玛,儿臣,儿臣只是……只是心中苦闷,稍稍、稍稍放松些许……”
这边的动静也引起里院的注意,大约有人来看过,不一会儿,弘时的福晋董鄂氏急急匆匆走了出来,直接便跪在弘时身边对着胤禛磕头道:“儿臣见过皇阿玛。”
一句话说完,董鄂氏却是眼泪都流了下来,但她没敢抬头,只死死咬着牙,低着头,努力让语调正常:“求皇阿玛见谅,三阿哥他只是最近心情不顺……”
“都是她!是她出的这个主意,说热闹热闹,好让儿臣开心!”弘时忽然被提醒了,一下子跪直了身体指着董鄂氏大声道,“儿臣都说了,还在孝期,不得奏乐,就是这女人!她还说就在自己院子里,乐呵乐呵也无妨!”
董鄂氏瘦小的身躯晃了晃,硬挺着没倒下。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努力了半天只发出一道气音,含糊不清。
不知道胤禛会是什么反应,钱盛嫣忍不住侧头撇撇嘴,想不到弘时竟然是这样的人。
自己一点规矩也没有就算了,遇事还往女人身上推,什么狗啊!
不对,说他是狗都侮辱了狗!
钱盛嫣暗暗呸了一声,抬眸正好看到弘历的表情,那也是一种不屑和冷嘲,但似乎又不意外,似乎他早就知道,弘时是这样的人。
想起过往点滴,弘历却是多次在她面前表示自己和弘时合不来,她那时并不了解弘时,只以为两人是政见不同而已,却没想到,弘时私德亦是这般。
胤禛却盯住那宫,片刻后问弘时:“南三所除了伺候阿哥福晋之人,不许留宫女,这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