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经得罪了,撕破脸了,那就怎么重怎么来了。
毕竟,他手下留情,朱家也不见得会对他感激。
只可惜,一干衙役,要么是三牲家的人,要么就是早就投靠他们了,冯致远说了之后,除了刚才给孟瑶他们带路的小衙役,一个动弹的都没有。
“夫君,之前听你说过,在军中,士兵触犯军规,你都是亲自杖责他们的,这一次,要辛苦你了。”孟瑶跟赵庭说。
小衙役很有眼力见,立马给赵庭递了一根水火棍,又拉了一张长凳过来,叉着那朱二黑的腋下,就把人拖到了长凳上。
小衙役看着瘦瘦弱弱的,倒是有一把力气。
全程,牛秀荣没有说话。
自然也就没人敢上前阻拦。
赵庭甩了甩手腕,朝小衙役道,“你好好数着,别打多了,也别打少了。”
“将军放心,小的算术极好。”小衙役道。
杖责可是很有技巧的,可以打的皮开肉绽不伤筋骨,亦可以打的看着伤的不重,但是,人基本就废了。
这门手上的功夫十分难练。
巧的是,赵庭就会。
哦,严格来说,是自小在宫中长大的某人会。
从宫里头手艺最好的太监那里偷师的。
五十棍,没多一下,没少一下。
“至于拘役,牛当家的,本县主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朱二黑挨了这一顿不好受,再关进阴暗潮湿的牢里,实在不是滋味儿,就用罚银抵了这拘役,你看可好?”孟瑶装模作样的问牛秀荣。
“县主果然心善。”牛秀荣道,“冯大人,不知道这六个月的拘役,须得多少罚银?”
“二百两。”冯致远道。
“算上罚银,那便是二百一十两。”牛秀荣依旧是一脸笑容,“县主跟冯大人稍作等待,我这就派人去取银子来。至于这帮小子们……”
“白素。”孟瑶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