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你在回来之前，一直是在关内长大的。我还从未离开过乐安，你能跟我说说，关内是什么样的吗？”阿雅歪着头，语气俏皮。
关内是什么样的？
对于他来说，一开始那些记忆，着实不算太好。
好的那些，是娘从乱葬岗找到他之后。
“我原来是叫赵小树，我更愿意叫这个名字。”桑格道，“我娘待我很好，大哥大嫂二哥还有小花姐姐，待我都很好。在族里人找到我之前，我一直以为，我跟小花姐姐是双胎。”
娘到底知不知道他不是亲生的呢？
从开始她对他的态度来看，似乎是知道的。
可后来的关爱，并不是作假。
所以，他也闹不明白，娘到底知不知道。
“小树？”阿雅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很好听呢。你爹娘给你起这个名字的时候，肯定是带着对你的美好祝愿的，希望你像树一样茁壮成长。”
小树苗都是经历了风风雨雨，然后长成参天大树。
“我以后可以叫你小树吗？”阿雅笑着问道。
桑格愣了一下，自从他回来之后，这个名字就没有人再叫过。他们叫他桑格，叫他首领。
这两个称呼，叫他没有什么归属感。
“如果你愿意，可以的。”
阿雅眨了眨眼睛，“小树。”
“嗯。”赵小树抿着嘴嗯了一声，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嘴角翘了翘。
之后，赵小树跟阿雅讲了一些关内的事儿，还背了几首诗给她听。
让赵小树想不到的是，阿雅对诗词方面还有些造诣，要知道，草原上的姑娘，大多不会去学习关内的文化的。
“我娘是在乐安长大的，琴棋书画，她从小就都有学。后来有了我，我懂事儿的时候，她就问我愿不愿意学。”阿雅笑容灿烂，“小姑娘大概对娘亲都有种天然的崇拜，娘亲会的，我当然也想会。学到现在，总算是没有给她丢脸。”
赵小树就想起了赵小花，好像是阿雅说的这个理儿，小姑娘家的都对母亲有崇拜的心理，小花后来不也是学习娘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