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佑安又不是全无知觉,何况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沈娇身上,偶尔和沈娇目光一撞上,他心里就甜上一丝。
多来几次,他自己脸就微微有些发热。
他觉得沈娇的眼神热切了。
但这种热切是他喜欢的,他自然不能怪沈娇,要怪……
傅佑安瞄一眼手上喝了一口的酒杯,轻点头,要怪只能怪这酒太烈了。
内务府也不知道怎么办事儿的,拿这么浓烈的酒来招待人。
傅佑安心安理得的把罪推出去,然后笑着和沈娇继续秀恩爱,偶尔看一眼宫殿里的情况,顺着局势说上那么几句话。
除了无辜背锅的内务府和酒外,一切都显的那么和谐,直到格尔站出来。
“臣格尔叩见皇上。臣早听闻皇上盛名,很是仰慕皇上,本早就该来京的,只是临出发前,父王病重无法起身,还特意命臣奉上贡礼……”
格尔是塔克拉的小王子,颇受塔克拉王的信任和宠爱,这次来献贡是他自己求的。
毕竟在格尔心里,每年都给他们送一大堆回礼的北荣国,就是冤大头。
要知道光明正大宰冤大头的机会可不多啊!
他话里话外都在说塔克拉王病重,塔克拉今年收成不好,养的牛马死伤也多,总之一副要撑不下去的样子。
然后让傅佑安免除他们的岁贡,顺便给他们发点回礼,让他们撑下去。
高帽子那是一顶顶的往傅佑安头上戴。
但傅佑安是被他几句话就能哄骗过去的吗?
由着格尔说了一大通,他就坐在龙椅上冷着脸,也不应答,衬得格尔宛若一个唱大戏的一样。
沈娇在他身侧,似笑非笑的盯着格尔,很小声的说,“光是这样,这场戏还不够精彩。”
“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傅佑安往沈娇那边偏了偏,眼底滑过一抹冷意。
沈娇见他还有计划也没再提,毕竟现在当皇帝的又不是她,她也就乐得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