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傅佑安原本逐渐平静的心情又有些控制不住,许是想到昨日晚上傅父塞给他,让他仔细研读的画本,眼睛都不敢抬了。
他心里既觉得害羞、难为情,又隐隐带着些期待。
可等真的躺上了床,沈娇却只是抱着他,什么也不做,他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他总不能主动找妻主求欢吧?
他还要脸呢!
“平日在家都做什么?”
瞧着他忽青忽白的脸色,沈娇哪能猜不到是因为什么,故而另提起了一桩事。
“平日在家……跟爹学得几个字,学了些规矩,闲暇便做做绣活,也能做些吃食。”
傅佑安垂眸应着。
府里下人克扣例银,他偶尔也跟着爹从后门偷摸出去卖点绣帕香囊之类的,换点铜板用。
这样才把日子维持下去。
沈娇抬手揉了揉他脑袋,“在傅家日子不好过吧?”
“……还行。”
总归是活得下去。
沈娇轻笑了声,“会管家吗?”
傅佑安迟疑了会儿,轻咬着唇微微摇头,“不太会,嫡父曾说,这不是庶子该学的,我……我跟着爹学了一点,并不太熟。”
商人家的庶子,一般都是送出去联姻的。
而商人由于地位不高,庶子地位更低,若是嫁给寻常百姓也就罢了,若是联姻,便不够格当人家正夫郎,只能当小侍。
小侍,只需要伺候好妻主,哪里用得着学什么管家呢?
所以傅佑安觉得,他运气实在是不错。
虽说这桩婚事是捡的嫡兄不要的,但……但好歹也是正经夫郎,何况妻主……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