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问。
两人路过街面,听见有人在沿街叫卖糖葫芦,沈娇便差人买了一串送给傅佑安,“吃吧,今儿这嘴的甜份怕是用完了,吃了,晚上再多说两句甜的。”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贴近傅佑安耳边,神情暧昧中带着些逗弄,逗得傅佑安满脸都是桃花粉色。
在明城也没待多久,大概半个多月后,江眠和杜晚就赶了回来。
双方家庭大办酒宴之后,两人耳根子才清净下来,集体到沈娇家里躲清闲去了。
“考上了?”
沈娇递了一小瓶去年酿的梅花酒给两人,一边问。
“考上了。”
江眠点点头,对着沈娇大吐苦水,“你是不知道,考庶吉士的人实在太多,这个是什么尚书家独女,那个又是当代大儒之徒。”
“一个两个来头大的吓人,背后都有高人指点,我和杜晚两个人混在里头,险些是被吓得想不考,干脆外放出去算了。”
幸好最后坚持了下来!
杜晚在旁边微微点头,“若不是你走得早,怕是要迎来不少挑战。我们在京里,听到不少人,都很是不服气你这位状元,憋着一股气想跟你一较高低呢。”
“日后大家都在翰林院共事,你这处境,怕是有些艰难了。”
杜晚又接着提醒,“其中有位叫苏修琴的,是这届传胪,国公府嫡次女,还拜过当朝太傅为师,年仅二十,脾气有些张扬轻狂。”
江眠在旁边喝口酒,擦了擦嘴角补充道:“之前会试未考前,她就放话要拿下本届状元,结果被你抢了,我估摸着等你入翰林院,这位怕是要来找茬。”
沈娇漫不经心的轻“嗯”了声,举起手里瓷青酒瓶,“后面的事,后面再说。多年苦读一朝得登天子堂,是该当浮一大白时,何必为这些琐事困扰。”
三人对望一眼,具是爽朗一笑。
“我就说小师姐不是在意这点事的人。”
江眠笑眯眯的说着。
在酒瓶清脆的碰撞声中,一抹幽幽梅香从瓶口蔓延,逐渐染上三人衣裳,半醉半醒之间,天边只余下一抹残阳。
转瞬,三月假期已过半,三人也得收拾收拾往京城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