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备用药和体温计吗?”严湛坐在床边,一只手任由曼殊抓着,另一只手空出来摸了摸她的额头。
曼殊点头。
但她不想让他去。
现在醒过来,脑子里全是血的画面。
前世的,昨晚上的,交织在一起。
严湛成了她现在唯一的安全感。
严湛也从她眼里理解了她的意思。
“那你再睡一会儿,等下人来了叫你。”严湛无奈地替她掖好被角,只留下床头一个暖色的小灯。
在这样的灯光下,是最适合睡觉的。
曼殊就真的闭上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反正她一直没把严湛的手松开,他自己也没抽回去。
直到有人敲门,严湛悄悄把她的手拿开,出去开门。
“童续?”
严湛看见童续,皱了皱眉。
“你小媳妇儿就住这儿?”童续扶了扶眼镜。
“如果我没记错,对面是英才,你小媳妇儿,不会小到还是个高中生吧?”
严湛给他递了一双鞋套。
“谁跟你说是小媳妇儿?”
其实不用问,猜也能想到是童年干的。
童续没吭声,只穿了鞋套往里面走。
严湛引他去曼殊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