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只是表面的。
他挂断电话之后，第一时间打给老婆子。
然后又打了好几个电话，问老伙计们，打听曼殊想念的专业。
其实，曼殊的专业志向早就定了。
他这么做，无非是高级的炫娃。
但得知曼殊考了742，很多教授都想拉她读自己的专业，所以，不遗余力地推荐。
还有老伙计促狭：“老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是咱们历史系的，怎么不让曼殊丫头继承你的衣钵？”
“我也想啊，那不是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吗？”
老伙计就道：“说起来，当年你们家如玉，也选了理科，和秦教授一样……”
说到这里，老伙计突然顿住。
遭了，不该在老颜面前提起如玉那孩子的。
那可是老颜夫妻俩一辈子的痛。
“抱歉，老颜。”
颜教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失去如玉，我和夫人确实很痛苦，但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提都不让人提。”
“我已经没事了，早就想通了。”
是早就想通了吗？
老伙计不禁狐疑，然后又露出了一抹替好友欣慰的笑容。
哪里是早想通了，分明是亲外孙女回到身边，治愈了老俩口失去女儿的伤痛。
当初严老爷子担心颜家把孩子抢走，直接和帝都这边断了联系。
颜教授夫妻俩没办法见外孙女，一直沉浸在失去女儿的悲伤中。
现在终于好了，如玉的女儿和她一样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