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云浅歌的自来熟,平西王愈发摸不着头脑了,猜不透这对夫妻心中的打算。
“姑父,我有一事想劳烦姑父,不知姑父肯不肯帮忙。”
“请太子妃吩咐。”云浅歌称他为姑父,他自然不能受着,君臣之礼,平西王不敢怠慢半分。
“是这样的,寨子里老弱妇孺太多,殿下虽诏安了荀州,这些老弱妇孺总需要安置,我想请姑父牵个头,我打算买两千亩土地,租赁给他们,也好让他们自给自足,劳烦姑父给我从中牵个线。”
直到云浅歌话说完,平西王才松了一口气。
此事对他来说不难。
难得是云浅歌自来熟,他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如今太子在朝中的地位尴尬,一个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他若与太子交往甚密,就会惹得陛下忌惮。
“太子妃英明,臣领命。”
“姑父无须这般客气,是我打扰姑父了。”云浅歌向君子珩眨了眨眼,仿佛在说,成了。
“不敢。”
之后平西王没有再多说一句,你若问,他便答。
十分谨慎。
黄昏时分,平西王命人取来了两千亩地契,云浅歌顺势塞给平西王两万两银票。
“这...”平西王握着银票,觉得十分烫手,男女有别,他又不能塞回去。
“姑父无须客气,我在京城开了一家驿馆,姑父想必也听说了,两万两我还是能拿得出来的,已经辛苦姑父帮我办事了,哪有让姑父贴补银子的道理,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
云浅歌的话一出,平西王就觉得手中的银子更烫手了。
偏他还拒绝不了。
“太子妃请吩咐。”
“劳烦姑父为我寻一名管事,好安顿庄子上的事情,我下一次到北地还不知几时,劳烦姑父帮我照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