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从不仗势欺人,更没有觊觎皇权之心。
若非君文鸿强娶,她又有心促成,秦念卿绝不会为后,秦家落得这个下场,她有罪,当初一心要扶持自己弟弟上位的人是她。
“好。”
“走吧,事成之前,我不见你,若要见,让你太子妃来。”比起君子珩,君文清更喜欢云浅歌。
“能问一句,为何吗?”
“君家人的性子太过于负心薄幸,我不喜欢。”从秦家出事起,她就厌恶自己是君家人,如今依旧。
京城中的一起都让她很反感,可在西北多年,她何尝不压抑呢?
“我知道了。”君子珩低头,心中赞成君文清的话,若非因为云浅歌,他也是这般性子。
一切皆可成为他棋盘上的棋子。
当初,他性命不保,不也打算让所有人陪葬吗?
倒是君文清,如今像是染上了秦家的血液,有了心。
“龙霄国开国之初,君家能坐上帝位,只因够冷血,不怕负人,你可以走了。”君文清不想见任何君家的人,因为骨血之内,解释薄凉。
她也如此。
若不是因为她,秦家当初又怎会扶持君文鸿,一代纯臣,举家覆灭,是龙霄国最大的笑话。
“姑姑保重。”
君子珩离开后,君文清再也睡不着,穿好衣服,去了书房。
推开书房门的一刻,平西王看到君文清,下意识的想要避开。
“你打算逃到什么时候,若要逃走,现在就回西北,我们从此别再相见。”君文清的声音有点冷,从前她只是以为,枕边之人是依靠。
原来,枕边之人也可以是豺狼。
悔吗?她不。
两个心狠的人,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