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雅惊恐地张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瞪着云浅歌死不闭目。
云浅歌慢悠悠地取出帕子擦着短剑，仿佛染上了什么脏东西，凤眸中满是嫌弃。
睿王眼神中满是哀求，“杀了我，我只求一死。”
“死，便宜你了，我心中恨意未消，不会让你死的，对了，你千万别想着自杀，我说过的，你若敢自杀，我便让舒贵妃顶替你的位置，对了，止盈诞下了女儿，你想必不知道吧。”
“你若敢自杀，你身后的所有人都要替你受这份苦，直到我心中的恨消散为止。”云浅歌平静的凤眸中无半分恨意。
云浅歌的话如同恶魔的耳边细语，落入睿王耳中，让他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
“我后悔了。”睿王灰暗的眸子中失去了最后一丝光彩。
他后悔了。
后悔当初为何要以身为饵，同意换亲的荒唐事。
若不换亲，他娶的是云浅歌，今时今日，坐上龙椅的会不会是他。
现在连自杀都不敢，因为云浅歌威胁她，若他敢自杀便让他母妃来替他受苦。
睿王后悔当初为何不听母妃的话，坚持要娶云知雅。
“后悔，可惜晚了，睿王，我今天对你做的，正是你对我做的，所以你比云知雅更可恨，云知雅是罪魁祸首，而你却是一切祸端的根源，你违背婚约在先，默认云知雅的举动在后，像你这样的人，杀你只会脏了我的剑，好好活着，享受着我最后赐予你的时光。”
“你该心怀感激，因为我留下了你的命，让你有机会偿还你母妃对你的爱护之恩。”
云浅歌的话，睿王没有半点反应。
他知道无论怎么挣扎，他都逃不过。
正如云浅歌所说，他不能自杀。
因为他已置身于地狱，不能再将那些被他牵连的人拉入地狱之中。
走出花楼，云浅歌对上豆蔻那双满是心疼的杏眸，抬手摸了摸豆蔻的头，“傻丫头，其实我没受什么苦，你看我的样子，像是任人宰割的人吗？”
她继承了原主的身体，原主的记忆，以及原主的仇恨。
云知雅死了，现在就剩下睿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