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阮缨话音落，她那柔软细嫩的手心就覆盖在了薄沐言的额头上，温度很凉，没有发烧。
“我没不舒服。”薄沐言说道，让她放心。
“哦，那就进去泡澡吧，是药澡，味道很清香，是师父跟我一起配制的，可以放心用。”
“嗯。”
她不用解释这么多，薄沐言对她仍然放心。
“还有一件事。”季阮缨稍微迟疑了下。
“你说。”薄沐言鼓励道。
“你泡澡的时候，我要全程陪同，方便观察，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想拒绝的话，那我就放一个摄像头，我后面再看。”
“……”
薄沐言陷入了沉默，他在考虑。
季阮缨也理解他这个反应，她其实还可以偷偷的放一个摄像头在浴室，什么都不告诉他，可她不想隐瞒他任何事。
不光是医生要如实跟患者坦言相告，还有其他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的缘由。
等了一会儿，季阮缨见薄沐言还在考虑，她准备拿爷爷的那套说辞来对付他，他们不是夫妻么？
夫妻之间，坦诚相见有什么关系，如果他觉得，他一个人裸着不公平，那她……
季阮缨正在思索着要如何说服薄沐言的时候，薄沐言开口了：
“我是你第几个……这样的病人？”
薄沐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纠结的竟是这般无聊的问题。
既然纠结了，那他就要问，不然，心里面，总是会想着。
其实他也知道，就算他不是第一个，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季阮缨跟那些病人之间的关系，只是医患关系。
而她跟季阮缨之间，不单单是医患关系，他们还是夫妻。
要相守一辈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