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呢?
她以为他们之间的情谊已足够深厚。
他几乎看着她长大,从缺牙巴的小女孩,到开始抽条的青涩少女,再到她十八成年。
甚至她月经初潮时,还是他第一个发现。
那时,她慌得不知所措,是他解下外套,替她系上,又用冷静又令人心安的口吻安慰她:“月亮别怕,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说明你长大了。”
她在他的温和的话音中逐渐平静。
同时,她也看到他半掩在冷棕色头发下的白皙耳尖,在初夏明澈的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绯红。
思绪回笼,谢青颐睁开眼,撩了一捧温水到身前。
她该怎么办呢。
偏偏是这样深厚的情谊,让她束手束脚。
换做别的男人,她肯定直接a上去了,能成就成,不成就byebye,下个会更乖。
可这个人是蒋骁,世间仅有、独此一家的蒋骁。
她不敢问,既有女孩的矜持和心底的骄傲,更是害怕——
她宁愿永远当妹妹,也不愿意叫他因此彻底远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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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毕后,已是夜深人静。
谢青颐躺回床上,设了个闹钟,又给那个黑猫头像发了条消息报平安。
这次的回复倒是很快,简单两个字:「晚安。」
她看到了,心里默回了一句晚安,将手机搁在床头。
一夜过去,再次醒来,又是忙碌的一天。
拍摄杂志的地点选在城郊的玫瑰庄园,坐车过去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