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颐顿时眉开眼笑,她知道父亲一向是言出必行的。
“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
“巧言令色。”
行至电梯前,谢青颐再三保证,等赵秘书赶来医院后,她绝对回家休息,谢纶夫妇这才放心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望着女儿迫不及待折返病房的身影,裴景烟忍不住感叹:“女大不中留啊。”
谢纶心底默默附和:可不是嘛。
随着电梯层数下降,裴景烟又皱起眉:“这个蒋越也真是的,孩子再有不对,也不能动手啊,而且还打成那样?那样个漂亮孩子,他也下得去手?”
用当下流行的一句话来说,蒋骁的帅气,属于那种他犯了错都舍不得大声骂他的地步。
谢纶抿唇:“不幸的童年会影响一生,蒋越的原生家庭造就他狠辣冷漠的性格,他痛恨他父亲的暴力,可到他自己当了长辈,在对待亲近人的方法上也采取暴力行为……”
裴景烟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忽而又见谢纶眉眼间忧虑更盛:“蒋越家庭那样,但好歹还有个爱他的母亲,给予他几分关爱。william连母亲都没有……”
母爱的缺失,父亲的暴戾冷漠,连带着那孩子也变得阴郁孤僻,城府深,心思重。
作为父亲,他怎么放心将女儿交托给这样的男人。
***
傍晚时分,红霞映染天际。
赵秘书从京市赶来,一同来到病房的,还有蒋越以及一位气质温婉的黑发女子。
他们来的时候,谢青颐刚剥好橘子,细白手指捻着一瓣黄澄澄橘瓣,正递到蒋骁嘴边,不容拒绝地说:“啊,张嘴。”
蒋骁没法拒绝,张了嘴。
橘子其实有些酸涩,可他却觉得这是他吃过最甜的橘子。
彼时,霞光悄然笼在这对年轻男女的身上,脸颊、耳尖、脖颈都泛着薄薄的绯红,就连空气都变得温馨而甜蜜。
这份温馨却没存在多久,就被一声不轻不重的清咳给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