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女生,她到底是谁,竟然有那么大的面子。
众人看向傅时衿的目光也变得深思起来。
被人在紧要关头拦住,傅时衿微不可察的拧了拧眉心,她转过身垂眸看着轮椅上不怒自威的男人,语气散漫:
“路弋老板。”
她语气似是解释,但却不怎么用心,“只是找任玄先生有些事而已,路弋老板怎么有空关心赌客的安危了?放心,我不会对他做什么。”
这话中的意思明了,差不多就是在说路弋多管闲事,平时万年不管事,就连自己的亲侄子在赌场作福作威都不管,现在一个从没见过面的人被她带走,就出来管了?
不是多事又是什么?
这句话落下,又是一阵嘈杂,这赌场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平常就没谁敢得罪路弋这个笑面虎的。
但傅时衿竟然敢如此直接开怼,她凭什么?
这是众人心中疑问的第一个点。
路弋面对这些话,面不改色,但攥在手里的佛珠却不动声色间多了道裂缝。
他依旧是眼眸含笑,却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端的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势。
他语调悠长,不急不缓的道:“任玄先生也算是我赌场的老客人了,若是旁人我自不会理会,可任玄先生到底与赌场有些情谊,若是让小姐不明不白的带走,此举不妥。”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一套让他拿捏的死死的。
这些话估计就连在场看热闹的赌客都不信。
不过再怎么说,也算是一个正当的理由,就算事后这件事传到外面,也还说得过去,不会对赌场的声誉造成什么影响。
傅时衿闻言轻笑一声,凌厉的目光落在路弋身上,“我没时间和你多费功夫,你要什么,我满足你的条件,交换的筹码就是必须让我带走任玄。”
路弋闻言,突兀的扬了扬唇,看向傅时衿的目光隐隐有些嘲弄,似乎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他就连语气也透着笑意,“这位小姐,我什么也不缺,更何况,您看起来也不像是能给我好处的人,倒是像一个无理取闹的高中生,到底是没长大的孩子啊……”
他颇有些感叹的摇了摇头,此时两相对比,路弋更像是一个老成的长辈,而傅时衿也确实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大言不惭的说赌场老板要什么,搞得好像她能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