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月晃了晃杯里的酒,浅尝一口,趴在吧台上,看着苏晚晚,轻声问:“晚晚,你说以前你亲眼看着祈远航对乔安娜好,亲耳听他说他喜欢的人乔安娜,你为什么还能继续坚持那么多年去爱他。”
这个问题,让苏晚晚也陷入沉思。
是啊,自己爱着的人,说爱别人,她到底是怎么坚持那么多年不放手。
“大抵是我觉得我这么卖力的爱他,即使他的心是石头,总有一天也该被我捂热,我觉得我比乔安娜更爱他,乔安娜的一切都是装的,配不上他,他有朝一日可以擦亮眼睛,知道我才是值得他爱的人。”
过往,无非都是些沉痛的伤心事,苏晚晚也尝了一口水晶高脚杯里的酒。
又道:“可是我错了呀,有些人的心根本是捂不热的石头,有些人的眼睛,永远擦不亮,跌多少个跟头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直到这个跟头栽的让我一无所有,失去苏家,失去爸爸,我才清醒过来,我想,过去呀,是我自己给自己编织的谎言,因为爱他,一再退让,一再说服自己,终有一日他一定会爱我。”
苏晚晚垂下她漂亮的眸子,一声苦笑。
如自言自语般地,说:“我演戏的台词里经常有这样一句话,在爱情里,先爱上的一方,用力过猛的一方,注定是要受伤的那一个。”
宋星月举起酒杯,跟苏晚晚碰了一下,一口喝下大半杯。
“晚晚,我心情好差。”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说说吧,说出来,可能会舒服些。”
宋星月修长的指尖把玩着她放在桌上的高脚杯,另一只手支着下巴,如海藻般的长发,垂了几缓到肩头。
“他回来了,刚刚我们在尾牙宴上,只待了不足半个小时,但是他在一听到乔安娜的消失,只字不提,走的不带一丝痕迹,让我差点以为他没有回来过。”
侧脸,看向苏晚晚,“你说我是不是不正常,是我自己想接受乔安娜那孩子,不再计较他所犯过的那次错,可真到事实出现在眼前时,我的心,却还是那么疼,疼到想要窒息。”
“厉云深他竟然丢下你要去处理乔安娜的事?”苏晚晚的眉头皱得快要拧在一起。
厉云深未免也太过份!
宋星月点头。
“他明明表现的那么爱我,可他为什么在遇到乔安娜的事情后,就那么的冷静不下来……”
她唇间,有那么一抹苦涩。
“我在想,他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乔安娜,晚晚,我记得很多人说我像乔安娜。”
“呸呸呸!说这话的人是没眼力。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从小就是这么一头又黑又直的长发,她是后天的,她想像你一样活得像千金名媛,我跟她同在一个屋檐下,她刻意模仿你的一举一动,东施效颦,终究也只是个假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