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深握着画笔的手，停顿下来。
“然后呢？”
他盯着祈远航看。
“她喷我一脸，还拿我这么久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的事刺激我，她以前可不是这样，就算知道，也是藏在心里不说，这会儿知道直接怼回来。”
厉云深浅笑，“这样不是挺好的，至少是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阿深，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最根本的原因，厉云深不想告诉任何人。
那是他和宋星月之间最难跨越的鸿沟。
“没什么，过去的事，别再提了。”厉云深又续续开始画起来。
祈远航忧心地问：“你这是打算放弃了？”
放弃吗？
厉云深自己也说不清楚，他舍不得放弃，他爱了这么多年的可人儿。
可不放弃......
昨夜发生的事情，到现在都让他羞愧难耐。
道德伦理观将他凌迟了一遍又一遍，若是将来还要与她在一起，避免不了男女之情，每一次，都会让他倍受折磨。
而她作为一个不知情的人，更无辜。
“不知道。”
这个问题，厉云深真的难以回答。
“阿深，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
“别问了，我难得能静下心来，你不去看你的宝贝女儿？”
这话听起来有点逐客的感觉，祈远航也不想再打扰厉云深，便说：“那好吧，你多静一会儿，我去看我女儿。”